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直重复着做一个梦。
梦里的我还是20岁的样子,穿一件鹅黄色的开衫,年轻的脸上不施粉黛却光洁透亮,被一只小哈拉着满地跑,额头上有细小的汗珠。身后有一个人,一直跟随着我们,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阳光下他熠熠发光的脸庞。他所有的棱角仿佛都在这一刻消失不见,只剩下温柔的眼,微微上扬的嘴角。
然后他俯身亲吻我,我明明开心的仿佛要从心上开出一朵花,却还是忍不住想要捉弄他,“我想起来了,这个地方,刚才女汉子也舔过,那这样,你和女汉子算不算间接接吻了?”
接着就听见他恨恨的对我说:梁思玉,以后你再让它舔你,就别想再亲我。”
然后他停顿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也跟着笑了,一直笑一直笑,笑到眼前那个人已经消失,笑到眼泪流出。
我像沉迷于鸦片一样沉迷于这个梦,明明心中清楚这只是一个梦,却还是会在每一个夜晚来临之际祈祷它的到来,在它将要结束的时候紧闭双眼,不肯醒来。
即使流泪,即使那个人已经不在。
如果不小心醒了过来,就睁开眼睛,在黑暗的房间里注视着天花板,一直到黎明的到来。
那是曾经属于我的爱情,我独一无二无比美好却终于失去的爱情。
我叫梁思玉,今年26岁,我或许会在今年之内结婚。我的未婚夫,从没有走进过我的梦中。
我的哥哥很凶,而我脾气很好。
我深深的期盼有一天老天能给我机会,让我将他踩翻在地狂踩他十八脚后再用最恶毒的话羞辱他24个小时。
我七岁那一年,父母离异。
开始我被判给妈妈,一年后妈妈结婚,我又被送回了爸爸身边。后来爸爸也结婚了,再后来我的继母怀孕了。最后,我就被送回叔叔家。
我的叔叔梁友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据说他年轻的时候是远近闻名的败家子,最擅长的是就是结交狐朋狗友和吃喝玩乐。他与当时已经在城建局的工作的我的爸爸并列我县两大教材,他是反面,我爸是正面。据说爷爷的高血压就是被他气出来的。
后来他不知从哪借钱弄来了几辆货车开始做起了运输生意,靠着吃喝玩乐时打下的人脉,生意越做越大,逐渐涉足各个领域,几年之后,俨然我县首富。
我爸结婚那年,他去了省城。在那个年代,能发财的人都是那些想法多胆子大的人。据说仅仅高中毕业的他在省城建立了一个一个科技公司,手底下全是那个年代比较稀有的大学生甚至研究生。
我周岁那天,他开着一辆黑色小轿车回来,往我怀里塞了一块成色极好的玉佛,给了妈妈厚厚的一封红包,红包里有整整三百张大钞,惊动了我们那个小县城。从此,他成了我们县所有年轻人的偶像。
没过多久他结了婚,据说女方在省城极有权势,但却带过来一个儿子,,比我还要大五岁。他和婶婶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将他传说中的继子带回来,但是爷爷闭门不见。
奶奶只是闭门不见,私下里我还看见她抹了泪,可是最后她还是给了婶婶一个金戒指。这表明,他们终于承认了叔叔婶婶的婚姻。婶婶明艳动人的脸,客气而疏离,我想象不到这么年轻漂亮的女人,竟然有一个比我还大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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