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

开车往返机场的路上听到广播里喋喋不休地说着今天是“小年 ”，可对于我这个土生土长的南方人来说腊月24才真正是小年的开始。车窗外狂风肆作，仿佛也在推波助澜地帮我辩解着这只是北方的小年。先不管今天抑或明天是小年？总而言之中国人庆祝春节到来的方式是一样的，如同木心先生诗《从前慢》里写的那样：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我们南方的小年也是这种感觉，像是上天特意慢慢地安排从这天开始，好让家家户户有时间置办年货；有大爷家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时常听到养了一年的猪杀了都去凑热闹；有大娘家请了街坊邻居有说有笑地正做着“年粑”嘭嘭磕响，招来嘴馋的孩子们总能尝个先；有婶婶家腌制的干鱼腊肉挂在门檐上说明已万事俱备……还记得大人教我们的童谣：24扫扬尘、25好嫁女、26杀猪杀鸭…可我们小孩子们总迫不及待从小年开始趁大人不在，从衣橱里翻出上一年仅仅春节穿过的新衣裳，今年又不厌其烦地试了又试；把提早买好的鞭炮，先噼里啪啦地炸几回以吸引更多的小伙伴一起玩；有时候也会被父母叫去帮忙大扫除，擦玻璃、扫地等等；特别是听说叔叔有回来的计划我们干起活格外认真，每年都用这种方式期盼家里最尊贵的客人，尽管他大多时候因部队任务回不来。现如今，我已从军十四年，回老家过春节的次数屈指可数。相信家乡人仍然用传统而古朴的方式从小年开始，一笔一划地书写繁体字，充满仪式感地从小年开始张罗着。我也为女儿买了新衣裳、五彩斑斓的烟花、还有女孩子专属的头饰……城市里的年味虽没那么浓，在我的精心准备和讲述中仍希望女儿能感受到我们中华民族特色的春节，从小年开始日子都过得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