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听过这样一种说法:“在孩子的眼里,世界是他人的,只有妈妈才是自己的。”从来没有深刻的体会过这句话的真正含义,直到在丫丫快满4岁时的一天。我无意间说道:“等你长大了,我就老咯。”换来丫丫放声大哭,嚎啕着说出:‘我不要你变老’。才明白她哭是因为害怕妈妈会变老。知道自己对于她很重要,但还是完全料到自己在她心目中是如此之重要和万美,完美到不应该变老;也因此认识的小孩子的所了解的世界是没有边界没有束缚的,每个人都会变老这一在成年人的观念中很正常无需探讨的自然规律,在一个孩子的眼里却成了无法接受的事情,并可以为此嚎啕大哭。在怎么哄也无法让丫丫停下来的情况下,我只能说了句天大的谎言:“妈妈不变老”。这句话如同魔法一般让她立刻停止大哭,很认真地看着我问:‘妈妈你真的不会变老吗?不会像外婆那样?’“嗯,不变老。”清楚地听到我再次确定不会变老,她才彻底止住哭,上来搂住我的脖子。
后来为了让她慢慢能接受每个人都会变老这样一个事实,还是会抓住各种机会说自己会变老这件事。比如说洗脸的时候用洗面奶,她就问我为什么要用洗面奶,告诉她因为我皮肤老了,用洗面奶洗就会让皮肤滑嫩些。这样的事实说多了,她似乎开始慢慢接受终有一天妈妈会变老这样一个事实。于是,后来她开始从纠结妈妈会变老这样一个事实转向询问研究妈妈会变老的时间节点。
问我:‘妈妈,我上大学了你会老吗?’
“会。”
“那我上大班了呢?”
“会比现在老那么一点点”。
“那么一点点?”她用拇指和食指比出1公分左右的距离。
“嗯,差不多吧。”
于是她笑,松了口气。
就算她知道了上大班了妈妈还不会怎么变老,但是她心里也很清楚自己长大了,妈妈还是会变老。于是,有一天,我们躺在床上,她搂着我的脖子,突然说:;‘妈妈,我不想长大。’
“为什么?”她是如此渴望长大,两岁时就说自己是姐姐不是妹妹。
“因为我长大了你就变老了。”
顿时我的眼眶湿润了,孩子是如何深爱着自己的妈妈啊,为了自己的妈妈不变老,宁愿自己不要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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