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父母,还有谁能用一生守护你? 1 那个发誓绝不要二胎的朋友,最近竟然告诉我,她一定要生个二胎。 真把我给惊讶坏了。 她说,“你不明白独生子女的孤独,你不知道我多羡慕你有妹妹。” 我皱起眉头,“你可别,我觉得我挺孤独的!” 她指着我的鼻子说,“得了吧,你一个电话,你妹开车绕多远的路来接你……换我,找谁去?” 我羞愧地回答,“好吧,我成了我妹的拖油瓶,我妹一定不想要我这样的姐。” 朋友呲我,“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我以前是条件不允许,没敢想二胎的事,现在我觉得时机成熟了……” 在她的叨叨念里,我回忆起我和我妹小时候…… 2 小时候,我最讨厌的人是老二,我想,她也最讨厌我。 记忆里,我们一直都水火不相容,抢玩具、抢蛋糕,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我还拿铲子敲过她的头;老二呢,故意摔碎我最心爱的不倒翁,揪掉我好不容易种出来的太阳花,还打烂我的脸;吵架时我们互戳对方的痛处,我讽刺她胖,她嘲笑我嘴歪;我们俩表面的打闹和暗中的较量从来没有停止,她觉得爸妈是她的,我觉得是我的。 我们俩之间,除了嫉妒和厌恶,好像从来就没有相亲相爱。那时候,我甚至想,爹妈生了我,干嘛还要生妹妹?太讨厌太多余了!当然,老二也很不服气,她巴不得我永远呆在奶奶家别回来,这样爸妈就是她一个人的。 掐架最凶猛的时候,我妈总会说,“行了,都学好一点,等你们长大就明白了。” 我们对此嗤之以鼻,却谁都没有料到,这个长大的瞬间,猝不及防到来。 3 那年冬天,我们家夜里烧煤火取暖。 第二天一早,迷迷糊糊中,我被人推醒,一股子的酸臭味儿迎面扑来,老二正趴在我的床头呕吐,隐隐约约中,听到我妈在另一间屋子里呻吟,“快去叫你奶奶。” 头痛欲裂的我,意识到我们全家煤气中毒了。大概老二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一边反胃一边拽着我往外走,我们跌跌撞撞到门口,她力气比我大,终于拉开了门闩,愣是把我从窄小的门缝里给推了出去。 我记得那天早上雾很大,街上没有人,我一路上摔了很多跤,连滚带爬地叫来了奶奶。 等我缓过劲儿来,看见我妈和老二他们都躺在院子里的靠椅上,手不自觉地哆嗦起来。 大概就是在那一刻,我第一次有点儿明白我妈那句话的意思。 4 我一直记得,那是07年夏天,奶奶郁郁寡欢,她很想回老家。 其实奶奶的老家已经没什么亲戚,长辈们不理解,干嘛非要回去呢!又因为多少担心奶奶的身体吃不消,就更不肯陪着回去。 最后,快80岁的爷爷怒了,他拍板决定陪奶奶回老家,恰逢我放假,就跟着一起回去了。 奶奶的兄弟姐妹,只剩小老舅了。听父亲说,兵荒马乱的年代,小老舅在奶奶的背上长大,姐弟俩的感情最好。那年,小老舅已经因为癌症生活不能自理了。 即使很多年不回去,爷爷奶奶对家乡的路也非常熟悉,领着我七拐八拐,找到了小老舅家。我们在那儿住了一晚,奶奶和小老舅老舅妈叙旧。 那是他们姐弟俩这一生,最后一次见面。 爷爷奶奶回来后,没过多久,小老舅去世了。 08年,郁郁寡欢的奶奶查出肝癌,09年也去世了。 仿佛冥冥之中,似乎都有预料,在生命的最后阶段,都无论如何要去跟自己仍有牵挂的人,见上这最后一面。 所谓兄弟姐妹一场,就是无论相隔多远,都放在心头一生挂念,比父母的爱更绵长,也比父母的陪伴更久远。 5 正如这首诗,“儿时嬉闹长相伴,今朝已作秋蓬散,始觉至亲是此情,心心相印语相传。” 越长大,越明白母亲当年的深意。遭遇越多,越感谢自己的兄弟姐妹,谢谢你们从未真正嫌弃我,也谢谢我,懂得了这份彼此守护的爱和本能。 当妈后,越是在这个冷暖自知的世界里穿行,越可能会去想象,如果孩子有个弟弟或者妹妹,那样是不是更好? 也许这就是最美的答案了。 如果你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或者你正奔赴在二胎的路上,甚至进入了三胎时代……但愿这个关于守护的答案,能在你疲惫时、动摇时,撑住你的信念,也稳住你的脚步。 那么,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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