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哭了。那天夜里,他哭着求我不要离婚。
他说他放不下我,放不下妞妞;他说自己只是一时冲昏了头;他说只要给那个女人一笔钱,我们就可以平安无事地生活。
“怎么生活?任由你两头跑,一三五去她那边,二四六来我这里?”
我心底一阵荒凉一阵可笑,他现在还做着春秋大梦,以为可以粉饰太平。我太了解他了,他优柔寡断,寡廉鲜耻,一辈子也不可能跟那个女人了断。
可我不同,我眼睛里揉不了沙子。
“离婚吧!”我告诉他。
但在离婚之前,我想去见见那个孩子。我自问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哪怕前路再崎岖,我都会咬牙维持体面和尊严,更何况我还有妞妞,我不能败下阵来。
可我不能原谅她,为什么要见我的孩子?为什么要让妞妞见到他们男盗女娼的模样!
或许是执念,或许是不甘,我就是想去见她,见他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