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故事,说一位犹太教的长老,酷爱打高尔夫球。
在一个安息日,他觉得手痒,很想去挥杆,但犹太教义规定,信徒在安息日必须休息,什么也不能做。
这位长老却终于忍不住,决定偷偷去高尔夫球场,然而,当长老在打第二洞时,却被天使发现了,天使生气地到上帝面前告状,上帝听了,就跟天使说,会好好惩罚这个长老。第三个洞开始,长老打出超完美的成绩,几乎都是一杆进洞。长老兴奋莫名,到打第七个洞时,天使又跑去找上帝,上帝呀,你不是要惩罚长老吗?为何还不见有惩罚?上帝说,我已经在惩罚他了。
直到打完第九个洞,长老都是一杆进洞。因为打得太神乎其技了,于是长老决定再打九个洞。天使又去找上帝了:“到底惩罚在哪里?”上帝只是笑而不答。
打完十八洞,成绩比任何一位世界级的高尔夫球手都优秀,把长老乐坏了。天使很生气地问上帝,这就是你对长老的惩罚吗?
上帝说:正是,你想想,他有这么惊人的成绩,以及兴奋的心情,却不能跟任何人说,这不是最好的惩罚吗?
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时我哈哈大笑,觉得这个上帝太幽默了,但是笑过以后又深深的被上帝的睿智所折服,是呀,这位长老虽然取得了从未有过的成就,但短暂的快乐和兴奋过后一定会是深深的失落,一个人,当他的成就没任何人看到的时候,就像是领奖台上形单影只的冠军,只有自己的影子在喝彩,这是多么的孤独。人是需要认可来证明自己的存在以及意义的。
这让我想起了很多孩子,他们的父母给了他们和这个故事中同样的惩罚,虽然他们也努力了,但取得的成就离父母要求的还太远,就这样微不足道的被忽视掉了。还有一些孩子,他们的父母秉承着“骄兵必败”的理念,故意轻描淡写孩子的成就,夸大他的不足。孩子最希望父母关注到他们的闪光处,而父母的忽略会让这个希望之星瞬间黯然无光,他感觉到的是和这个长老一样的失落和无聊。
我的来访者若轩就是生活在这样的家庭中。
若轩是我接待过的一个孩子,处于和父母的紧张的关系中,很少和父母交流,非常自闭。她对我说:“上周我的作文在学校拿到了一等奖,我本想告诉妈妈,可还没有等我说完,她就打断我,说我不要太骄傲,那个作文是我曾经准备过的题目,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多看看你的数学成绩,不要偏科。。。。”我看着她低垂的眼帘,那一刻的她,真的好让人心疼,我对她说:“你不是不想和妈妈有交流,你只是渴望好一点的交流,终于有一个机会了,可是当时的那种感觉一定很让人失望,好像心中刚燃起的希望火苗,瞬间被一盆冷水烧灭。”她看着我,眼睛闪烁着,但柔和了很多。我知道是因为我看见了她,没有评价,没有建议,我只是看见她的心,感受了她的感受。
如果那一刻,我想改变她、想指引她,我不会看见她。我知道若轩的妈妈是多么爱她,也许在她回应女儿的那一瞬间,她没有看见自己对不完美的焦虑淹没了女儿的喜悦,她看见的是自己心中的那杆古老的标尺,即使已经锈迹斑斑,但是仍在用它衡量着一切,因为那曾是她的父母给她的。她也没有看见女儿的骄傲唤起了她内在的恐惧,她自身的强大的超我不允许自己洋洋得意和自恋,谦虚的孩子更令人喜欢,于是要从女儿这里将骄傲扼杀。
我看见孩子也曾为了父母的期待去努力追逐,但是父母似乎总是满足不了的,直到他们精疲力尽的想放弃了。父母们惧怕骄傲、需要谦卑,认为要时刻提醒孩子的不足才是帮助了孩子,可是没有看到孩子绝望的内心。
我们每天都会互相看见,然而我们真的看到对方最宝贵的东西么?在看孩子的时候,你戴的是放大镜还是美化镜?能从积极的角度去看孩子是一种能力,你的鉴赏能力影响了孩子一生的发展。客体关系心理学家温尼科特提出过镜映理论:当我们的孩子呱呱坠地之地之时,他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是一个让人心爱的,还是被人厌恶的?渐渐的他们在妈妈的眼中看到自己,“妈妈对我笑,是因为我可爱,妈妈对我横眉冷对,是一定因为我是个槽糕的人,妈妈看我没有任何表情,我感觉到的是面临被抛弃的恐惧。”父母是孩子的一面境子,你看到了什么,反射给他什么,他便会认为自己是什么。
人本主义心理学家马斯洛看来,人具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潜能,发挥人的潜能,超越自我是人的最基本要求。环境具有促使潜能得以实现的作用。然而,并非所有的环境条件都有助于潜能的实现,只有在一种和睦的气氛下,在一种真诚、信任和理解的关系中,潜能才能像得到了充足阳光和水分的植物一样蓬勃而出。
我理解的是相信每个孩子生来就有积极进步、取得成就的动力,每个孩子都希望在成长过程中更具有竞争力,这个信念就像一株幼苗,而父母需要做的就是找到这颗幼苗,也许是在他们顽皮的游戏中,也许也存在于他们对父母的反抗中,但它终归是在的,能否在一件平凡的事中找到孩子积极成长的动力,是考验我们能否“看见”、深深的看见、慈爱的看见。脆弱的幼苗如何没有及时得到水和阳光的滋养就会枯萎,聪明的父母每天都在寻找着这株幼苗然后及时的去浇灌。
(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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