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高高地挂在天上,是我熟睡的时间。我总是在夜晚清醒,在日出前昏昏欲厥。我可以在任何地方睡着,沙发,地板,椅子,桌子,甚至是厕所的马桶上。我像见不得阳光的女妖,月光下妩媚,阳光中则迅速枯萎。我喜欢夜,因为昼夜颠倒的生活让我不必全天候地暴露人前,让我感觉安全。
我感觉门是被踢开的,是尖细的紫色高跟鞋,我怀疑,那样的羸弱的鞋跟怎么没有被我的门碰断,或者它已经习惯。因为雷米到我家,从来不会敲门。这次她是在床上把我拖起来的。猪,为什么每次见你,你总在睡觉。你是不是想死在床上。我失声,就像我无法解释为什么我醒着的时候,她总是在睡觉一样。
我歪在床上继续睡,雷米把我的衣服从里到外一件一件地铺在床上。让我一定带你去见那个人。女人,你也应该找个男人了,不然你会生锈的。
雷米,没有我看得上的男人,这个世界上,你知道的。雷米早已经习惯了我倒装的句式。
我不管,这是最后一次,左拉,如果这次的人,你再看不上的话,那你可能真的要去医院订做了。总之这次不行,我就押你回家。
我早已经绝望,对男人,对这个世界。我给自己订出的层层标准,不过是欲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把戏,然一个男人,只要他爱我,我也爱他。那他即便一无是处,又有什么不可以。
但是现在我找不到,所以我要求他一定要179公分,不能高不能低。一定要65.5公斤,不能胖也不能瘦。一定要有修长的十指,清冽地眼神,白晰的皮肤。他不能是医生,教师,不能以文为生,更不能从政……我条件苛刻,对人对事。
然自己则可以随便窝在房间的角落里从日出昏睡到黄昏。聪明如我,又怎会不知,这样的人,我一生都不能找到。
2
下午三点四十分,南部城市的阳光直晒,我像冬眠刚刚苏醒的熊,睁不开眼。
直到坐进名典的那一瞬,我还是眯缝着双眼,然当我看清对面的男人时,我开始惊艳了,并且不得不屏住呼吸。
雷米看出我的不同,趁喝饮料的瞬间低下头吃笑,哈,费左拉你原来也是食肉动物。
他,贺子良,179公分,65公斤,眼神清冽,十指修长,肌肤白晰。有哪怕一辈子不用工作也花不完的钱。美得完全不像人间的男子。是,他是一种完全不食人间烟火的美,我不相信人间真的有这样的人。
我,费左拉,28岁迷糊懵懂,行为怪异的女子。上幼儿园时得过两朵小红花,三年级时在公交车上给老奶奶让过座,前年捡到过一千块交还失主还被倒讹了两百。除此之外我真的想不起还有什么可以炫耀。
听着我的自我介绍,雷米把含在口里的饮料全部喷了出来。对面的贺子良一边面无表情地递来面纸,一边对我说,继续。
等等,雷米,打断说,其实不是这样的。她,费左拉,是有种童话气质的人,爱幻想,飞扬的食指写华丽的文字。用自己片断的思维编曲折的故事。最重要的,是她从未接近过爱情。
爱情?贺子良,搅动着杯子里的冰块,阴郁沉闷。爱情,不过是场幻影。
那你是愿意在幻影中死去,还是会在幻影中醒过来。我接过话峰,抬头迎上贺子良灵邪的目光。
雷米借着换衣为名,悄悄退场。雷米是我太要好的朋友,她像所有这座城市的小白领一样,一个月三两千的薪水,烫粟色的小卷发,配精致的职业妆,一身简约得体的牌子,说话快而迅速。而我作为她的朋友。能奉上的只有我的愧疚。
她是一心想让我嫁掉,想让我幸福。
雷米走后,两个人的空气更加沉闷,太久的自闭已经让我有了语言的障碍,而对面的人应该是和我有着同样疾病的一类。
我看过你的小说,贺子良的话让我为之一震。你完全不像你小说里的那般张扬,你是自恋的人,因为你的小说从来都是第一人称。
你心有伤,文字只是你渲泄的途径,你渴望文字的表达,但又从来不肯透露真实的自己。你的文字能让人血脉喷张,发泄完之后却是彻骨的疼痛……
我不能再听下去,因为我会哭的,像一个被剥光衣服的女人站在闹市街头,受尽冷眼,却摸不到一件遮体的衣裳。
我掉头就走。后面的人并没有追。
3
女人每个月最虚弱的那几天,我会泡在灌满清水的浴缸里,任由身体里的每一滴血液静静地流淌。一滴一滴,涌起的鲜红的快感,再慢慢地变淡,四散开来,直至消失融化在清水里。然后接着迎接下一波热浪。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想,当身体里的最后一滴血液流尽的时候,我泡在浴缸里的死状不至太过恐怖。
电话不停地响,有雷米,有妈妈,还有一些催稿的编辑。自动答录机回复:你好,我费左拉的电话,我也在找她,如果你找到她请立刻跟我联系,谢谢合作。QQ,MSN全部隐身,这个世界一个人想要消失其实太过容易。
又昏睡了一个白昼,我湿漉漉地从浴缸里爬出来。镜子里的那个女人的长发像浴巾一样遮盖前胸。一直不舍得剪头发,是潜意识里感觉,唯有长发的女人才有资格被称作美女。呵,我想起雷米的话,我,费左拉原也是有最低级的情欲。
电话响,机械的女音过后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费左拉,你醒了吧。白天知道你在睡觉所以没有打忧你,但现在应该是你最活跃的时间。
这是,没错,这是贺子良。是下来,还是我上去。我给你十秒的时间考虑。1、2、3……
我的心狂跳不已,像光天化日之下偷东西被人发现,又避无可避。我知道他一定说到做到,因为我嗅到同样的欲望。
我拉开门,一张英气焕发的脸直逼眼前,一只夜里的兽。
我按住狂跳的心脏,立刻关上门。等我十分钟,我没穿衣服。
没有灯的夜,窗外是车水马龙,窗内是一片寂静。只有忽明忽暗的烟头。
你究竟想怎样?这次竟是我忍不住先开了口。
费左拉,你有什么愿望吗?
当然,而且还有很多,我希望我能不用工作就有花不完的钱,过得像猪一样。我希望我父母家人能过幸福的生活,我希望……
你知道这些我都可以给你。
你?我转过头,第一次仔细打量这个男人。是的,我很少去看什么人,再多的人间绝色,我也只是在他们的眉目间轻轻地扫过,我认真去看,除非是我想记住他的样子。即便是黑暗里的轮廓,贺子良也是英俊的,不带半点人间烟火的英俊。
我轻拉嘴角,贺先生,我想我已经不是那种相信天下会掉陷饼的年纪,那你告诉我,交换的条件是什么。
他突然弹掉了烟头,狼一样地扑上来撕扯。那种皮肉被利爪穿破的疼痛再一次让我抵死地挣扎。任何尖叫,反抗,踢打,在那一刻都显得苍白,我既而放弃了抵抗摆出最淫贱的姿态。
原来男人都一样,哪怕他有天使英俊的面庞。泪,我流泪的时候不会发出任何响声。可是继而他的动作舒缓下来。只是舌尖轻送,在我温润的口腔,还有敏感的耳垂。
我终于笑出声来,极淫荡,我都不知道我这样值钱的。
这一次直起了身子,不,费左拉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要你交换的不是你的身体,而是你的全部。我需要的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妻子。
你确信,你以后不会再碰我?是,我发誓。
4
我带贺子良去见家长。不管在外人眼里的费左拉是多么迥异,可是只要一回到家中,立刻就流露出小家碧玉的婉约。因为她是父母掌心里最娇嫩的宝贝,我不能不一派眉飞色舞地迎奉着前来道喜的亲朋好友。贺子良是好的演员,人前人后惊艳一片。
妈拉过我的手,拉拉,男人其实不用太帅的,不然你要吃亏。我笑,妈,你女儿是天使呢,天使自然只能用天使才能匹配,不然怎么对得起你十月怀胎的辛苦。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需要我费尽心力来讨好,她就是我亲爱的妈妈。我总是有办法哄得她眉开眼笑。
我不会过多地追问贺子良的事,仿佛更多的这只是一场交易。除了他的名字,我根本一无所知,但他许诺要给我及我的家人舒服安宁的生活,看到父母眉稍眼角流露的笑容,我就觉得这样的人已经值得我一辈子感激了。
我跟贺子良举行婚礼的时候,是我和他相识的第十七天。我原先心知贺子良不是没钱的人,只是我没有想过他如此有钱。如果女人一生的荣耀都是用婚礼来体现的话,那和贺子良结婚的当天,我就是女王。
婚礼选在贺子良家乡的海边举行,沿着海滩,一路鲜花满地。家里所有亲朋好友来回的机票都是他一手包办。他让所有我认识的人都妒忌得眼窝喷血。费左拉要结婚真是破天荒的大事,何况嫁的还是贺子良这样完美无暇的男人。所有我认识的人都前来道喜。那些迎来送往的目光中,有羡慕的,有忌妒的,还有恶毒的,说看吧,这种男人哪里是她能够驾驭的,等人家玩的腻了,就甩了。我见多了。我只是笑,眯起笑眼,对所有为我送出祝福的人。
二十八层的结婚蛋糕,二十八层的香槟,二十八辆香车,二十八对花童。贺子良说,感谢费妈妈二十八年的精心培育,送给我这么好的妻子。以后的二十八年,请费家二老放心地将女儿交给我来照顾。
我的父母热泪盈眶,在场的掌声如潮。我还能说什么,因为有贺子良,我在这场豪华的婚礼上只是配角,我需要的只是微笑微笑再微笑。
喧嚣不过是沉寂的前奏。
凌晨,当所有的喧嚣退尽,我又恢复到最真实的面目。新婚的第一夜,一张床,两个人。床头挂着我和贺子良天衣无缝的结婚照。
给你家的钱已经汇过去了,你不必担心。我问,贺子良,为什么是我呢?以你的条件,多少天仙一样的人,你会找不到。
因为你是会跟我血脉想通的人,因为我知道你会接受无性的婚姻。莫非,你以为你遇上我只是简单的朋友介绍吗?
我翻过身,直视他的脸,他微闭着双眼,满是成竹在胸的神情,我用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脸庞。我听说Gay都很英俊。如果你只是在人前需要一个贺太太的话,那我会配合。
亲爱,我们都是单翼的天使,我们的结合不过是互通有无。先睡吧,迷底终会慢慢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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