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人话还是不说人话

印象中没有特意教过熊儿子说话。当然，“爸爸妈妈吃饭有臭玩儿走……”之类的，不算是教说话吧？准确地说，是熊儿子学说话，笨爸爸重复而已；而记得更深的是“冒话儿”——熊儿子一岁多的时候，开始冒出各种奇怪的词句，重复多了，渐渐明白了指示性，他开始说话了……然后就是井喷般“冒话儿”，不知不觉就会说人话了；

唐诗宋词本就是中国人的语言基因，背诵诗词似乎是每个家长必须的开蒙教育。孩子们依葫芦画瓢，可以不懂，先囫囵吞枣，大了自会咂摸出味儿。看着熊儿子人五人六儿地背诗，笨爸爸定义，学着“不说人话”了。

大一点了，忽然在某次游玩儿途中，竟自发感慨，“山就是山，水就是水，天就是天，我就是我……”这首新诗是熊儿子两三岁时，在植物园步道上有感而发的处女作。当时把笨爸爸惊到了，“会不说人话了”……

 

如今，唐诗宋词总会几首，纯会背诵的真还不多，怨笨爸爸没盯着“回炉”；但接个上下句还行。而且有学校呢——翻看过小学语文课本，百八十首古诗词还是有的；除了老师的监督，笨爸爸也会配合，应该不会是大问题。

但现代诗，或者说新诗，熊儿子接触不多；倒是笨爸爸觉得，可以背上一些。

首先，新诗的词句本身就像小孩子说的话，看似平淡无奇，娓娓道来，却总有那么一两句让笨爸爸叹服，“人家这话说的……”

其次，一些新诗的诗文不像古诗词一般，有着“诗词解释”的唯一答案；而是可以让熊儿子自我理解，说出他的意境；虽然不一定如作者初衷般多么深刻，但一定能感觉到美；

再次，笨爸爸在《童伴》里选摘的一些新诗，有着笨爸爸的自私——“我都喜欢，也曾抄给过我喜欢的女孩儿；我都背过，那曾是笨爸爸时代的流行”；

其实，无论唐诗宋词，还是新诗现代诗，从古到今，“诗和远方”一直都是一种奢侈的情怀——“花全开了，开的到处都是……只从左边，移到右边……不知怎么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一个鲜红，一个嫩绿……你看我时很远，你看云时很近……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山就是山，水就是水，天就是天，我就是我……”熊儿子最初说的是人话，但也许今后会有那么一天，不说人话了，“山不是山，水不是水，天不是天，我不是我……”然而最终说回人话“山还是山，水还是水，天还是天，我还是我……”

起床上学喽！去看看，“在早晨的篱笆上，有一枚甜甜的红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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