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困秋乏夏打盹儿,睡不醒的冬仨月——俗话给一年到头的困乏以诗意的理由。熊儿子每天的上学,都被从温暖安静的梦乡拖到“讨厌”嘈杂的现实中,不论对他还是惯孩子的笨爸爸,都堪称“残酷”。
闹钟七点四十五第一次叫早儿。妈妈起床做饭,笨爸爸则自己先穿衣起床,然后再把熊儿子的内衣裤放进被窝里焐热,准备七点的第二遍铃声,开始叫早儿“工程”。
第一步是轻柔地呼唤,让熊儿子从梦乡出来;熊儿子其实已经被故意不关的持续闹铃声唤醒,只是不愿意睁眼,甚至听到笨爸爸的呼唤,故意掉转头扭屁股,还想回到梦乡。
笨爸爸依然耐心,不掀被子,反而把被子边角都掩好,然后上下其手,从脖梗儿到脚丫儿一通又一通地胡撸;嘴里念念有词——开始一个昨晚睡前故事的后续;或假装惊喜地提醒“今天第一节课是彩泥……今天有班级足球比赛……今天只有半天课……今天是FRIDAY……”
多多少少熊儿子会有所应对,笨爸爸则继续“贱嗖嗖”——口念“老凉来了”把手伸进被窝儿,尽量轻柔地褪去熊儿子的睡衣;再摸索着把内衣裤套上脖子和双腿……这才轻掀被子,拽着衣袖牵引熊儿子的胳膊“入袖儿”;之后穿好袜子,“WAKEUP ,GET UP。出窝儿了……”
这是正常情况。不正常的情况一周至少一两次——屡叫不醒,不配合穿衣;或者干脆施以拳脚,一通盲打王八拳,没轻没重……万一哪脚踹在笨爸爸要害,先是短暂停顿,如果睁眼醒来还则罢了;如果继续抵抗,笨爸爸就会男低音“示警”——“只有三分钟了。再不起可就强拆了。”吓唬归吓唬,手里不能停了伺候,直到完成穿衣程序……
偶有意外,熊儿子或埋怨开灯晃眼,或无名火爆发,把衣服扔到地上,同时胡抡乱打。赶上笨爸爸心情不好,妈妈也腾不出工夫安抚,“晨揍”也是有的。撒泼哭喊着“我要妈妈穿……”待妈妈跑进来“灭火”,草草穿好。终于起床了……
上厕所、洗脸、套上外裤、塞好衣裤,匆匆坐上餐桌,先要拿一本手边书,然后心不在焉地咬一口馒头面包,还用勺慢条斯理地斯文喝粥;这时,多是妈妈开始催促,“只有五分钟,吃不完也得走……”
几乎每天早餐都吃不完整,大不了仰脖儿喝完粥,匆匆套上外套,背起书包,边穿鞋边才想起“老师说今天带回执……跳绳呢……小黄帽……午餐盒……”这会儿熊儿子才算是彻底醒了。
狼狈地穿戴利落,和笨爸爸说再见时都是下楼的背影;妈妈最后看一眼门旁的提示清单,念念叨叨关门而去,楼道里回荡“慢点儿下楼,别摔着……”战斗的一天从每一个普通的早晨开始了。
然而,几乎每一个周末的早晨,熊儿子的自然醒与日常的叫早儿也就晚那么不到一小时,但每每都是第一个爬起,窜到楼上,清醒地召唤“开始玩儿吧……”
看来,早起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早起去哪儿、干什么才是熊儿子梦乡与现实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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