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

今儿个是妈妈剁手买买买的节日，是笨爸爸小时候起哄的光棍儿节，还是中国的空军节，问熊儿子今儿个什么日子，他边描画《童伴》边感叹，“1111。这么多1……”

扒拉手机看到作家王蒙的一个微头条——“老王给自己出了许多类似的问题：你第一次喝酒是什么时候，喝的什么酒？你第一次看电影是什么时候，看的什么电影？你第一次盯住一个女孩儿看是什么时候，她长的什么样子？你最爱唱什么歌，第一次是在什么地方唱的？你最爱看的是哪本书，是什么时候第一次看的？你第一次离开北京是什么时候，是到哪里去？你的第一次吻？第一次滑冰？第一次游泳？第一次领工资？第一次逛公园？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出国……”

是因为应景1111吗——这么多第一次。笨爸爸不由得“顺势而下”，逐一回忆、回答、回味……

第一次喝酒——熊儿子第一次喝的是啤酒，德国黑啤，一大扎那种，北京的德国啤酒节上，笨爸爸让熊儿子抿一口啤酒沫，他扭曲着面孔表达了对第一次喝酒的厌恶；倒是对捧着满满一怀啤酒的巴伐利亚酒娘报以甜蜜的微笑……他更想喝的是她们的大咪咪。那一年，熊儿子还在小推车里，一岁多……

第一次看电影——《大圣归来》。笨爸爸特意等到了这部“中国的经典，熟悉的人物，小孩儿爱看的动画……”结果，看到一半，孙悟空刚开始重振雄风、大战妖怪，熊儿子带着哭腔执意退场，怎么安抚都不行，“害怕……妖精……”那是2015年的夏天，熊儿子三岁，该上幼儿园的年龄……

第一次盯住一个女孩儿看——笨爸爸认为妈妈应该算是女孩儿那堆儿的，所以自然是熊儿子目光最温柔、最殷切的对象；不止第一眼，而是从第一眼开始就一直盯着，盯到如今，六年多了，痴痴依旧……

最爱唱的歌——《国歌》。也是唯一能在调上，敢大声唱的歌；第一次唱是在家里床沿儿，看球时笨爸爸教的，庄重地立正、抬头、大声……一直延续到现在。那会儿应该是两岁多……

最爱看的书——没有。最近热“捧”着的是《加菲猫》；第一次看应该是四五岁了，书一直都在那儿，但只有等到熊儿子认字差不多了，才能算真正的看吧……

第一次离开北京——八个月大，冬天，临近过年，回东北姥姥家了……这个记忆最深！是熊儿子离开笨爸爸最长的一段日子。笨爸爸不愿提及，却永生难忘……

第一个吻——应该是妈妈在医院给的，本来应该是笨爸爸的“便宜”——抱着刚出生的熊儿子去洗澡，有大把的时间吻个够；但笨爸爸看着哇哇大哭的熊儿子，吹弹即破涨红的小脸儿，竟然没敢“下嘴”……直到回了家，净手沐浴、刷牙漱口之后，才颤颤巍巍小心翼翼地凑到睡着的小脸儿前，轻“啵”了一个……其实有没有这一吻，都不碍定下熊儿子的终身所许……

第一次滑冰、第一次游泳——牵强点儿说，第一次滑冰是三岁的那个冬天，在后海，扶着冰车走过两步；游泳，如果浴缸也算游泳池的话，熊儿子最天然的游泳就是婴儿期了；正经的滑冰、游泳，都是去年学、今年会的。六岁……

第一次领工资——熊儿子的第一笔 “工资”更趋于“实物奖金”——是满月时的连心锁、银手镯、抓周的小玩意儿……之后属于“年薪”制——每年的压岁钱。不过，笨爸爸更愿意把熊儿子从小到大的写的字、画的画、做的手工、捡拾的石头、贝壳儿……都当做他给笨爸爸发的工资——熊儿子对工资没概念，笨爸爸却很“贪婪”……

第一次逛公园——小区公园属于婴儿时几乎每天的巡游定点儿；第一次去“上谱”的公园，好像是植物园，两岁多了；在那儿第一次“赋诗”来着，印象挺深……

第一次坐飞机——这个挺有说头儿，一岁的最后几天上的飞机，飞厦门；十多天后飞回，已经两岁了。一岁坐飞机不要票，两岁则要儿童票了。第一次坐飞机是两岁生日的跨越纪念……

第一次出国——熊儿子三岁生日，马来西亚的沙巴。之后每年的生日都会是一次长途旅行，几乎都是国外；最遗憾的今年的欧洲游没签下来……留下一个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学龄前，没能拿欧洲打个戳儿……

不知王蒙老先生不年不节的怎么想起这么个话题，笨爸爸只能猜测，“今天‘1’太多了”，难免联想到许多值得回味的“第一”。

物是人非的未来，不知道熊儿子会不会也想起这么一段儿——“很多个笨爸爸的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