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每天上学,还要穿插了每周三次的兴趣课,笨爸爸有日子没和熊儿子上过“私课”了。明儿个周末,熊儿子自然热切盼着疯玩儿两天;又“没出息”地稀罕笨爸爸的拙劣的花招儿,迫不得已总得对付一两课吧。
于是,吃过晚饭,甭管真的假的,特自觉地朗声道,“啃蛋糕吧!”
跟读部分,爷俩改变了策略——不看只听,然后熊儿子跟读,并说出单词意思。复习部分有一两个错的,经提醒都想起来了;新单词看图猜意,加上有“半熟脸儿”,连蒙带猜也都八九不离十。整个学单词部分挺认真的,不认识或忘了的几个,也都随着笨爸爸连说带比划的启发,积极参与,还多蒙出几个同义词。过关,
紧接着是熊儿子最喜欢的找单词游戏——从八九个单词中快速点指软件读出的单词,笨爸爸测试过,只要都能点对,即使速度慢一些,也大多能得到三颗星的最高奖励;每逢此环节,熊儿子就会蛮横地推开笨爸爸,全神贯注地玩儿开了游戏;笨爸爸一旁能听出错了几个,而熊儿子往往玩儿三次之后,报出成绩,再丢给笨爸爸“比赛”一下,要是落后了,必须追回来。这个游戏环节是最耽误时间的,但笨爸爸觉得反正是熟悉单词,玩儿就玩儿会儿呗……
第三部分是绘本,最初只要求熊儿子跟读,现在看着图、偶尔有提示、也都是刚学的单词,说出意思其实不难。但熊儿子会囫囵吞枣——大致明白后,迅速按前进键,有的纯粹是看图猜出来的,让他二遍再听语音,就一副无动于衷、拒绝再学的讨厌样儿,“我明白了……”“那怎么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反正我明白了……”还强词夺理!由此,笨爸爸看出了熊儿子在学校的嘴脸——一旦学烦了就放弃,而且很难再听进去。笨爸爸只能故弄玄虚,装作特有意思的样子,自我陶醉;熊儿子则会凑上前来,耐心听笨爸爸分解句子,逐层讲解意思,偶尔还能学两个短语。
这关过完,熊儿子已经自我下课了——跑到一边玩儿起了任何手边的玩意儿。最后一关是测试学习者的成果——将之前的绘本分为三个水平难度,逐句填空缺失的单词。不知啥时候开始,熊儿子只做第二难度;最简单和最难的,笨爸爸负责。为了让熊儿子多溜一遍,笨爸爸做第一部分时假装慢慢吞吞犹犹豫豫,熊儿子看不下去了,会特敏捷地点指填空,以求快点儿结束;第三部分,笨爸爸用激将法——“你会吗?要是会奖励一盘儿军棋……”网络软件的双刃剑就在于大容量和高速度——只要一通乱点,总可以过关……
之后的发朋友圈,录音当日金句,自我点赞,都是收尾环节。但熊儿子相对在意录音,每次录完,都会上传,然后让笨爸爸评判他与前三名的优劣。其实,这里的前三名都是根据点赞数量决定的,熊儿子就发现,“这两个小朋友好几次第一了……”
笨爸爸会认真倾听每个小朋友的录音,然后公平地选出笨爸爸认为的前三名;最近熊儿子也知道了笨爸爸的评判的标准,每次会夸张地表演出情景语气,而不是单纯直白地模仿;听到说的好的小朋友会挑起好胜心——重录,希望超过……最起码想让笨爸爸说句,“PERFECT!”
课后,透过熊儿子啃蛋糕,笨爸爸猜想了一下在学校的样子——刚开始能凑合认真随大流,之后尤其是领悟了大致内容,就会开小差儿和同桌聊天、玩儿橡皮;期间任何的插曲都会牵走他的注意力,而且拉回来挺费劲;但如果上课的内容有好玩儿有趣儿的,也会专心致志,憋着学会这个段子回家逗笨爸爸……
老师不是笨爸爸,也不是私教,每天“牵着四十多根儿缰绳吆喝一天”,难免有掉队走神儿的;熊儿子又贪恋“沿途的任何岔曲儿”,排在最后理所当然。扬鞭,是笨爸爸必须的;自奋蹄,只能是美好的愿望了……
之后,熊儿子竟自觉地写了三大篇儿《童伴》——2018中超总排名。笨爸爸躲在洗手间抽烟,玻璃门外,熊儿子自己和度娘聊着各队队名,查找生字,照猫画虎,自言自语“中间队就不写了,太多了,六个点儿代替了……”
“爸爸,中甲升上来的除了武汉还有谁?我写了个总排名……足协杯哪天比?我先做个记号……”
熊儿子感兴趣的,不待扬鞭自奋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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