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儿子学校每周三下午没课,兴趣课也凑巧避开了,所以,每个周三都是熊儿子的一个小放纵;笨爸爸也尽量不那么督促作业以免给小憩的熊儿子“添堵”,通常都会爷俩一起闲散,晃晃悠悠地“浪费”一下午的大好时光。
中午接放学。一群小豆包相互吆喝着,大多被爷爷奶奶接回家;笨爸爸闲在,接上熊儿子先坐在车站商量行程,熊儿子晃悠着双腿,有一搭无一搭地应和着笨爸爸的计划——先去打食儿,然后下几盘儿中国象棋,之后回家玩儿,有作业吗……“没有!”“走着。”
笨爸爸不会做孩子饭,大多都是饭馆儿解决,今儿个去大爷家蹭饭。小区门口买啤酒,尝试了一把无人自动售卖机,熊儿子按照说明“翻译”给眼神儿不济的笨爸爸,十听啤酒分五次下单——要不就该扎堆儿滚不出来了。熊儿子看着传送带上下左右机器人般运送啤酒到出货口,第一次只掏出一听就“关门”了,之后的几次让给笨爸爸,怕夹手。“挺好玩儿的,就是太麻烦了,得买好几次……”
大爷家轻车熟路,难得的是还保留着些许早年间街坊邻居相互串门儿的随意感,不那么拘谨却也没丢了老北京的客气。熊儿子打过招呼就开始自来熟——把“吃了吗您呢”化为行动,直奔厨房,假意探问一句“真香!吃啥?”其实,对吃饭熊儿子没任何兴趣;可惜了大爷的手艺和香喷喷的肉龙……
大爷家的小妹妹比熊儿子还小,才一岁出头,刚会蹒跚走路;熊儿子每次来都小心眼儿地“争风吃醋”,不想被小妹妹“抢走”笨爸爸……以前都是生硬地纠缠笨爸爸,不让抱小妹妹;如今学聪明了,一进屋先入为主,抢在笨爸爸之前和小妹妹对眼神儿,假装讨好,还拿出魔尺假模假式哄小妹妹,却一直在意着笨爸爸的举动,时刻拦截任何“不能外借”的爱意;
看笨爸爸开始喝酒,小妹妹也正闹觉,熊儿子“放松了警惕”,摆弄着魔尺,和大爷唠起了闲白儿,从“班级大事儿”到“自动买啤酒”,挺会聊天儿;饭桌上少了家里的绘本和讲故事的机器人,那也不能好好吃饭——争抢着给大爷和笨爸爸倒酒,想玩儿划拳,却怕吵了小妹妹的觉,有些悻悻……
饭,永远是别人家的好吃——两个肉龙一碗小米粥,就着话作料儿,一会儿就完成了任务;
头两天笨爸爸“秒杀”为熊儿子抢了个学校的象棋比赛名额,却又担心纯玩儿的级别会输得太难看,想让大爷“赐教”几招三板斧性质的临时抱佛脚;熊儿子得知不是象棋试听课而是和大爷玩儿,瞬间轻松,迫不及待地开始摆棋。
大爷意在培养熊儿子的兴趣,笨爸爸则难免功利,看熊儿子笨笨地“出虎口入狼窝”,一次次贪吃得顾头不顾腚,笨爸爸忍不住摇头叹气;慢条斯理的大爷却循循善诱地和熊儿子玩儿了起来,把夹带的招数、“图谋的不轨”都预先告知,让熊儿子眼睁睁地走进圈套,然后再复盘来过,找出应对之策……磨磨唧唧下了三四盘儿,熊儿子念叨着,“重炮将、双車错,马后炮儿……”似懂非懂收了棋,学会了啥笨爸爸不知道,但熊儿子玩儿得挺过瘾。
晃悠回小区,直接去了小广场,跳绳。
改不过来的颠两下跳一个,看着都着急,可熊儿子怡然自得。不是还穿插几个反跳和跑跳,连跑带颠连呼哧带喘,摘了小黄帽满头冒热气儿……
趁着熊儿子喝水的空,用果汁诱惑,蛋糕英语认真啃完;笨爸爸出主意,“英语要反复记,你可以反跳一个背一个单词,水果类动物类随便,看看能背几个……”熊儿子欢快地“领旨”,伴着英语单词的朗朗读音,笨爸爸“马俊仁般”地大声数着数,夹带着“破纪录”的鼓励,反跳初次过了十;又借着兴头儿,连跳冲破了一百二,本想测验个一分钟,熊儿子却少有的“回家吧,太渴了……”
回家牛饮一大杯白开水,开始摆弄积木。笨爸爸不咸不淡地探问,“作业都完了?你可好几天没画画了,老师又忘了你了?”“老师说周末交也行。就两幅……”熊儿子又把作业“吃了回扣”。翻看班级群的作业,不止画画,字帖的熊儿子也没言语,还有英语打卡……
看着熊儿子一副事不关己的大义凛然,笨爸爸反倒心平气和了,“先玩儿,玩儿痛快了再说。”熊儿子可能有些心有余悸,竟然自己安排起了作业,“先玩儿三局,然后写一个;再玩儿三局,画一个;英语今天不打了,但敲一遍鼓……”“行!随您。”
吞吞吐吐的玩儿,吞吞吐吐地作业,一张一弛,晃晃悠悠。妈妈回来时,爷俩正在下围棋,熊儿子汇报的都是玩儿的战果,问起作业,歪头儿梗脖儿,“周末才最后交呢,今儿个不想再做了。”
妈妈阴沉的脸色更多是让笨爸爸看,笨爸爸却想着如此“丰满”的一下午,作业可以稍事休息,反正画也画不出新意,英语打卡免不了现背现忘,算了……
挺美好的一个下午,稀松而平常,对笨爸爸和熊儿子都如是。
但晚饭过后,恐怕会有“阵雨”。降水概率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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