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这家奢华裹挟着暧昧的KTV,我被走廊里搂抱成团的男女弄得越发精神紧绷。 一个月前,与我尚在新婚期的丈夫何西峰死于一场车祸,我好不容易抽离悲痛接管他留下的画廊,却不想两个小时前我正在店里盘点,忽然有几个小混混冲进来狂打乱砸。之后他们更是扔给我一沓银行流水单和欠条,让我到燃点V9包厢找真正的债主协商解决这事。 看着欠条上何西峰的亲笔签名以及他摁下的手指印,再看着上面“500万”这一金额,我当时眼前一黑,差点没栽倒下去。 怕这事放任不管会发酵得更严重,我只得硬着头皮跑这一趟。 站在门前咽下满嗓子的紧张,我踏脚而进。 包厢里的人似乎提前知道我会来,那几十束目光凝成束落在我身上,给我极大的压迫感。 这时寂静的人群里有个带点微微冷嗤的男声传过来:“呵,秦时九你终于来了。” 听出了到底是谁的声音,我就像是在六月天里遭到了雷电暴击,头发阵阵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