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我满脑子都是“离婚”这俩字的时候,高小琴正望着祁同伟涕泪交加:“我什么也不要,只要你爱我!”厅长深情吻着她的手予以回应。
“切!”我嗤之以鼻羡慕嫉妒。女人就是蠢,这也信?风月权色演着真爱,我们这样的柴米夫妻却到了各自分飞的边缘。
这次我一定要和林静茹离婚,离开不可理喻的林家人远远的,带着我的小儿子,他才是黎家真正的后代和希望。
我爱过林静茹这个女人。我真切地记得这回事,记得她像一只温顺的小猫,大眼睛里满是闪闪发亮的崇拜,让男子汉的保护欲在我的体内不停冲撞。可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和那些讨厌的妇女一样了,虚荣、攀比、唠叨、懒惰,自己越来越胖,却对我越来越不满意。
娶妻如此,家门不幸!
当年我可是学校的风云人物。读书自不用说,能考进这所中专的都是佼佼者,虽然来自小县城又出身贫寒,可凭着帅气的外表和滔滔不绝的口才,我在一众黝黑憨傻拙口讷言的农村同学中很容易就脱颖而出。我的霹雳舞跳得很好,那年元旦汇演引发无数师妹们的尖叫,成了几届学生记忆中的经典传说。
传说不能当饭吃,我们放弃读大学的梦想报考中专,就是为了早点端上铁饭碗。当毕业分配来临时,我做了人生第一个重要选择,这个选择成就了其后所有的错误和耽误。
省里有关系的同学早已定下了分配单位,学校还有几个指标,虽然去向并不好,也毕竟是留省城,肯定轮不到我。接下来档案会转回各自县里,那个早没了母亲的家我压根不想回。正好有个地级市的钢铁集团医院来招人,我毫不犹豫报了名,卷起铺盖来到这座钢铁小城。同行的还有另外两个同班男生,竹竿和四眼,跟我一样,都是没有门路怕分回农村。
小城山青水秀,只是工业污染有点儿重,不过青春飞扬的我能透过黑灰看见蓝天白云。不出意外,我很快成了医院年轻姑娘们的焦点。
单位规模不小,一点不逊市人民医院,一茬茬的小护士和花蝴蝶似的,在眼前飞来飞去。我才18岁,没认真谈过恋爱,虽然找老婆尚早,又有哪个男孩会拒绝女孩子的温柔和关怀呢?